在周二晚些時候Summers被問及特朗普政府的貿易戰(zhàn)讓他有多不安,從1到10打分。
他回答說:“11分左右,這可能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來美國經濟政策最糟糕、后果最嚴重的自我傷害。”
他表示,如果不征收關稅,或者只在短時間內征收關稅,可能會抑制一些影響,但已經造成大部分損害。

他說:“如果有一種感覺,即我們正在擺脫對經濟政策過高的索取,這將使事態(tài)大大平靜下來,而且顯然會使政策變化的成本大大降低。但我認為我們沒有任何機會走出來,我認為,即使在可以想象的最好的地方,我們已經在世界上失去了巨大的信譽。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巨大的不確定性溢價,關于我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們將被視為一個不那么可靠的國家?!?br>
他說:“這影響到一切,從我們出售每年需要展期的數(shù)萬億美元債務的能力,到我們與各國建立安全聯(lián)盟的能力,再到我們在國際論壇上贏得各國支持的努力。這種好斗行為不會被忽視,也不會被立即遺忘,所以問題在于能多大程度遏制損害?!?br>
當被問及為什么他認為特朗普總統(tǒng)正在全球范圍內推行貿易關稅時,Summers表示他不知所措。
他說:“為什么有人會認為這是正確的呢?我認為這不是一種理性的方式,無論是追求加強美國制造業(yè)的目標,還是減少其他國家貿易壁壘的目標。如果一屆政府想要并且認真加強美國制造業(yè),他們最不能做的就是廢除《芯片法案》(CHIPS Act)。如果目標是打開國外市場,你肯定會先談判,再征收關稅,而不是反過來?!?br>
他補充說:“到目前為止,這些政策的效果是引發(fā)報復,因此外國市場將比以前對美國生產商更加封閉。當然,其他人會比以前更加擔心做生意的不確定性。貿易壁壘可能會比以前更多,而不是更少?!?/B>
Summers還談到了特朗普的貿易政策對國際合作和地緣政治安全的更廣泛影響,他稱總統(tǒng)的信譽和美國的價值觀現(xiàn)在受到質疑。
他表示:“即使在某些具體問題上出現(xiàn)逆轉,我們也將為此付出代價。無論是誰來美國,無論是出售債券,無論是我們海外公司的客戶,還是我們爭取支持的能力,我們都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為這一切付出代價?!?br>
曾擔任哈佛大學校長的Summers在被問及為什么自二戰(zhàn)以來一直支持美國領導的全球化體系的商界和學術界的主要聲音幾乎沒有反對時表示,雖然個人感到害怕,但市場的集體答案已經很清楚。
他說:“我認為,市場的發(fā)言特別雄辯有力。每當這個故事出現(xiàn)更多保護或更少保護的轉折時,市場就會再次說話。我認為,市場一直能夠如此有力地發(fā)聲是因為是匿名的,他們做出的判斷與任何個人都無關。我認為,對于領導機構的人來說,他們害怕自己或機構遭到報復?!?br>
但是他表示,這些領導人最終可能會后悔他們的沉默。他說:“除非行為有所改變,否則美國當權派在這一刻的歷史記錄將是,它讓自己受到了特別的恐嚇。我認為,有些人本可以發(fā)揮影響力,但歷史會因為他們的投降而給予不好的評判?!?br>
Summers看到的一個潛在的一線希望是,關稅政策造成的極端經濟損害可能會使美國擺脫麻木,這可能有助于防止其他損害性政策的制定。
他說:“我注意到,在市場災難發(fā)生后,本周有更多的人愿意表達自己的意見。我認為,經濟上的無能將保護美國免受威權主義的過度擴張,這可能是當前時刻的一個諷刺:正是由于經濟錯誤的嚴重性和已經出現(xiàn)的幻滅,政府采取的一些更極端的行動,基本上是暫停法治,將受到比本來更強烈的抵制。”
當被問及迄今10萬億美元的市值損失是否足以構成危機,引發(fā)足夠的回應時,Summers表示,他認為都有可能發(fā)生。
他承認:“我們還沒有陷入全面的金融恐慌。另一方面,在美國戰(zhàn)后歷史上,只有三個兩天的時間市場像上周四和上周五這樣疲軟。我擔心的是,如果市場出現(xiàn)一些喘息的機會,政府會將其視為再次回到爐灶上的許可。如果市場在這段時間內觸底,我會感到驚訝,我懷疑還會有更多的教訓?!?br>
Summers面臨的最后一個問題是,他更擔心的是美國和全球經濟的健康狀況,還是美國的民主和法治狀況。
他回答說:“經濟是周期性的,是波動的。即使是非常嚴重的經濟政策錯誤也可以逆轉,經濟可以復蘇。但歷史告訴我們,法治和民主傳統(tǒng)一旦失去,往往就無法恢復?!?br>
他總結道:“我相信美國的制度會維持下去?!钡嬲f,他最密切關注的是特朗普政府是否會尊重司法命令。
他說:“我對美國足夠樂觀,相信它可能會維持下去,但我還遠不能確定。如果不能維持下去,后果將是巨大的?!?/div>